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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在做一家奶珠奶茶店。這是我們八十後以及九十後都有點流行的「生意」。原因,很簡單,因為在不同的地方,要開一家珍奶店,連特許經營,裝修,租鋪,不論是東京抑或是香港,大概是一百萬港元(在日本就是一千五百萬日元),就可以做得到。有一些投資移民的用家,也許都對這個方法很有興趣。同時,過去幾年,由於樓價一直攀升,加上有第二層物業的印花稅。不少流動資金,但又不可以作出什麼投資。也許他們都很聽一些社會賢達的話,沒有去日本,沒有看電影,但錢剩下來,都是沒有出路。
於是,就是你看到一地的珍奶店了。
但開了珍奶店,問題又來了。
「你知道嗎?我們請店長,根本就請不到人。我們花到一萬四千元一個月了,都請不到人。而你請的人,其實很不容易。你要找的,是一些沒有太大野心,有手有腳,而且願意工作的人。在香港,你根本不會找到這些人。就算你請一些上年紀的,如中年的太太,他們會覺得你『年輕人』,就不需要聽你的說話。如我們要沖珍奶,要先下奶精,再下茶,這些事情都有程序,有程序當然是有原因。但那些阿姐,又是不聽教。也不聽話。你以為她年紀大,會穩定一點吧?他們其實跟九十後一樣,要不上班就不上班,說孩子要發燒不回來就不回來。好像有她沒有她都是一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請她?」
一聊到飲食業的「問題」,很多人都說「西客」很過份。但從經營飲食業的朋友來說,他們最痛狠的,就是勞工團體,還有支持勞工團體的議員。有一個朋友,做到管理層了,餐廳開業之後,一直都沒有放假。直至現在已兩個半月,身體都開始快受不了。他說:「健吾,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沒有人做樓面的。九十後那些,好樣一點的,會說英語的,大多都不肯做。然後兩三天就嫌辛苦,要不上班就不上班。你再到網路看看那些面書的請人谷,一去到是請樓面的,幾乎是有手有腳,樣子還可以的,就會有人說『你什麼時候上班』。一個樓面我出到萬五元,一個洗碗萬八元加洗碗碟機都沒有人做。你說這樣如何做下去?為了營業額,你需要跟客人建立關係,想他們多開酒,你都要有人在這兒招呼才成。做日本料理,就有這種客人跟店家的關係。但你看看現在,我如何建立這些關係?都不要說有招呼了,你叫那些店員不向客人擺臭臉都難了。」
另一個朋友,夢想是開一家咖啡店,最好笑的是,請的所有人,幾乎都不是想做咖啡店的店員,而是想做咖啡師。但他們做咖啡師的方法,大抵就去工聯會上一個course,要不就是在咖啡店做三個月,學到一些東西,就出去沖咖啡給人家喝。而由於香港人真的沒有太多人分得出什麼是好咖啡,還有好咖啡師和差咖啡師有什麼分別。所以,他請的人,大概三個月左右,就會離開。你教了他東西呢?他就轉工,要一份更高的人工,然後走人。你不教他,他做出來的東西,又不可以給客人喝。總之,你想「提供穩定質素而好喝」的咖啡,你只可以自己做,你不會找到別人幫你。
「在香港,沒有人覺得自己做飲食,是好的。大家都很愛吃,但大家都不尊重廚師。連廚師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總是覺得『有手有腳』就可以做。而飲食業的,總是覺得請人困難,鋪租又貴。這是一個結構性的問題。」做咖啡店的朋友說。
你看看?日本的 KFC,因為套餐的雞件數太少,於是就這樣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