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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香港是一個對人不對事的地方。
朋友昨天傳我一條問題,到今天我都不敢直接回應:如果照片上的不是大劉的兒子,而那也不是一頭全豬,而是一碟燒肉,一條腸仔,又會不會有這麼多人有反應?
在《903國民教育》中,我曾飛到台中,訪問一個在台中唸獸醫的香港人。他跟我上過一次簡單的獸醫課。他們說,獸醫要醫的,不一定是companion (伴侶動物,即大家想像的貓貓狗狗),還有瀕危動物要醫。而更重要,而且職場上其中一個最需要的份額,是醫「食物系」的動物,豬牛肉馬等等的動物。
而當然,亦有人會說,獸醫是不是一定要吃素?又引發大家對所謂「素撚」和「動保撚」的仇恨。
所謂肉食勃論,在心理學都說過很多很多次。大家都知道,如果我們看不到豬的形狀,會比較接受這樣的殘忍。
“Highly processed meat makes it easier to distance oneself from the idea that it comes from an animal. Participants also felt less empathy with the animal. The same mechanism occurred with the beheaded pork roast. People thought less about it being an animal, they felt less empathy and disgust, and they were less willing to consider a vegetarian alternative.”
我的朋友就覺得,香港是一個「可以鳩噏笑人就一定要笑到盡」的社會。因為他們心中知道,他們再努力三輩子,都不會得到大劉兒子的財富,所以就只可以「笑他」,鳩噏一番,然後回到自己討厭的生活上。正如大家都知道你奈不了什麼國家領導人何,於是就覺得每人籌一元去訕笑一下梁振英,都叫做到事。
然後是什麼?不需要了。我們要回到討厭的現實生活中。我們很忙。
香港是一個對人不對事的地方。「只要那個不是劉先生,不是郭位,不是梁振英『一手促成』的獸醫醫院,可能這隻燒豬,只是一隻燒豬。」我不敢說,我真的不敢說。
其實,他都不敢在面書說。他只敢,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