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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日,有個讀者send 左個咁既message 畀我:
尋日睇完你本書,入面有啲說話,係我個心度好耐。我唔知同邊個講好,第一次咁樣send message 畀一個作者,講到一舊舊舊,希望你原諒。
睇到2014年後U君同B君同家人關係冇好過嗰段,我都覺得同自己經驗有少少似。
雖然自己唔係日日對住屋企人,冇左日日嘅精神轟炸,但由2014年開始,每次打電話返去,只要講起有關遊行示威,都係以吵架結束通話。就算嘗試說服,到最後佢地都只會話我俾人毒果洗左腦,到最後講多幾次都覺得浪費自己口水而放棄對話。
如果要正正常常傾計,同佢地講下飲飲食食,傾下佢地幾時又再返鄉下佢地就最開心,最滿意。
而2019年開始喺電話嗌交嘅情況就更加嚴重,加上屋企人就係同啲中產藍絲想法一樣,睇埋嘅消息又係咩幫港出聲嗰啲page,來來去去就話「點解抗爭要影響到其他人生活」,「做乜要搞亂香港」之類嘅說話。
講到呢度,我真係完全唔知未來如果真係搬返香港,自己仲有冇可能同佢地住同一屋簷下而又唔日日嗌交,又或者唔會俾佢地搞到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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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都會好中意笑d 二世祖。例如,每次睇到一d 八十後買到樓既報道,又或者係點樣九十後拋棄高薪厚職政府工,之後就去追尋夢想,去學沖咖啡去拍youtube 片之類。大家就會好快搵到,究竟佢地呢d 有權追尋夢想既人,究竟中間有幾多人幫過佢地。例如屋企人資助一百萬首期,又或者係邊個家姐阿哥或者朋友男朋友女朋友屋企畀50萬,打本佢做生意之類。
但之後,有一個朋友,就同我講左一個好有趣既故事。
佢係一個博士生,亦都係一個從小到大由名校畢業既前輩。而家,佢已經係一個大學教授,而且,已經係實任架啦。佢有一次,聽到一個好有名既文化人同佢飲野果陣講:「你地d 教授,係咪應該負返多d 責任,類似係社會責任,去導正下世道呢?」
根住,呢個教授就話:「喂,我今時今日做到教授,我都有努力架。唔係個天跌畀我架。我都有無數過夜晚,我唔去打波,唔去溝仔溝女,我都係考試考返黎。我寫phd 果陣差d 寫到抑鬱,有冇人會可憐我?唔會。我最多可以話你知,如果有錢d既話,可以去食d 貴d 既野囉。你窮,你就冇資格抑鬱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