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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在這兒,送一個彩蛋給大家。
兩周後書展,我有一本新書。是白卷出版社幫我出的。亦是我堅持要出的,一本關於香港的書,本來,它叫《如果你做人累鳥》。
但在2019年6、7月間在香港出現一次又一次的自殺事件,大家的情緒都很壞。
編輯大雞哥某天晚上忽然說「不如不要用這名字」。
我當下在火車(即你們叫的東鐵),從中大回家。
那天晚上,我跟一個發夢時受到輕度PTSD(創傷後症候群),又不敢找任何「官方機構」的學生聊天。他害怕,那些官方機構某天會把自己的個人資料交出。
我絕對明白。「在香港,大部份人也不可信」,是我活著三十八年的其中一個信念。
所以我看到繼平,《香港民族論》的作者,曾經在我節目出現過的嘉賓在立法會,直播,全出街,你說我心中有沒有痛?
那個是我朋友呀!
你說我心,有沒有痛?
但我知道,我的情緒,是沒有意義的。打仗的人,情緒不重要。
我知道,我當下只可以,面對問題。
我的做法,只是一種最入門的downward comparison。 換人話說,即是:「你看我說過一句『血債票償很嘔心』、『一分反送中,兩分應付、七分發展/撈選票』,連登就有人招呼我了。你說你們壓力很大?」
他當下笑了,說:「的確,你的敵人真的很多。」
我回話:「沒有。他們沒有資格做我的敵人。過去十年,我天天都在發言,天天都在思考。雨傘過後五年,我用盡我的精力去觀察香港的政治狀況,外面那些人覺得自己認識比我多?不要說笑了好不。他們連做我的敵人也沒有資格。」
他就笑了笑,我們去了火炭吃雞粥,我們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