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親疏有別的

健吾
Mar 30, 2021

我從來都不覺得人是可以平等待人的。

對某些人,你總會有點愛恨喜惡。比方說,我比較討厭的,是虛偽的人。

我對朋友或不是朋友的對待。倒是有點不一樣的。比方說,朋友養的貓,養的狗,我可以花一點小錢,去日本的時候買點手信給他們。畢竟寵壞朋友的寵物,我倒是ok的。但面對一些我不認識的人養的貓狗,我都會友善,但不會有這些「待他好」的動作。

又比方說,面對朋友在台上唱得不好的時候,我都會相對體諒。而如果他們是真正的朋友,我都不介意對他們說,喂,你這樣子下去不成呀,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可以幫到你?我可以幫到你的時候我都會試著幫忙,你開口就可以了。但我不會接受某些人明知自己在頒獎禮有機會上台,唱不好,就說自己要照顧家人。那麼分身不暇,坦白承認自己力有不逮,不要再上台唱好了。這樣子不專業的對待自己的工作及花時間在他身上的觀眾,這種輕蔑我不特別喜歡,也不會覺得那些人有資格當我的朋友。

對待朋友,他們做了一些我覺得不特別有趣或是不特別對他們長遠更好的事,我倒是可以私底下,或是公開說的。但好多時候,有好多人認為我公開說一些話,就是有一些言下之意,有一些我想攻擊的人或事出現,才會這樣。這是一個我不能理解的狀態。我公開說一些話,就等如我不喜歡一個人嗎?沒有邏輯的事,沒有邏輯的人,我倒是不需要或不可能負責的吧?

所以,當某些人說我「係朋友對待有唔同」的時候,我會很坦白承認。是。是的。不是因為所有人都這樣做我就覺得這樣做沒有問題,而是我一直都是這樣做人。你看不見嗎?大家吃黃店的時候吃到垃圾,都要隱惡揚善。看到立場新聞吃緬甸菜抗爭,問一句「你是不是樂見寫一篇食評都要自我審查」,不可笑麼?我天天被各路網民審查我的時候,有沒有人說過半句:「你是不是樂見寫一個facebook post 都要自我審查?」還有,當某些報章篤灰,配合政府同心抗疫,揭發那家食店開夜市,大家大力支持。到有商圈因為抗疫政策失效失衡而要倒閉,這些「支持政府抗疫政策」場的傳媒支持者,就會說政府做得不好了。

這些,都是我理解的「親疏有別」的狀態。只要那是你支持的,你同意的,你在乎的,你認為是對的民主idol 或是黃色戰士的行為,他們做什麼都是對的。而只要你指出這些人的什麼問題,你就是對家的支持者。這個世界,非黑即白。之後,那些攻擊者就會拿出一些「阿媽是女人」來攻擊你:你呼吸呀?你喝水呀?你會食飯呀?這個時候香港搞成這樣子,你為什麼還有心情呼吸或喝水?呀。西非幾內亞比紹現在依波拉病毒大爆發,一百幾十萬人流離失所,為什麼你還有心情呼吸啊?敘利亞在打仗,反政府民兵日日受政府軍空襲,為什麼你有心情叫人多喝水?

為什麼某些人有事,你就要苦行僧,世界各地都有慘事發生,你就可以照樣心跳呼吸正常?

四個字說完:親疏有別。

再說一次,我不是說所有人都親疏有別,親疏有別就沒有問題。我只是比較接受,我有人性,我就是對我認識的人會比較有感情,對我不認識,公開說過我不是朋友,甚至對我有敵意的人沒有太多的感情而已。我的感情不多,也很珍貴,不會隨便可以濫情地使用而已。我坦白,我承認。我可以說一句:我對我的朋友好一點,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討厭的,是一些虛偽的人,用一些他們自己都不能遵守的道德基線來規範我。他們一跟我沒有情感關係,二跟我沒有商業關係,三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四跟我沒有社會契約關係,四大皆空,你憑什麼來規範我?連自己說話的權利也不捍衛,你跟我說你想爭取什麼自由自主自我空間?也太可笑。

民主運動由 #我要真普選 到 #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到而家是到處找戰犯叫人收聲。由燒賣關注組到kevin cheng 到我,這些一切,你看完不覺得可笑,也會覺得那些人,可憫可憐。只是可憐的人必有可恨之處,在不隨便動用同情心的大前題之下,我都是好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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