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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地獄梗的特色,是你的玩笑,一定會伴隨著一種傷害。如他有一個笑話,是說:「我父親教我的事情,就是一個人不抽煙不喝酒,他最後都會得癌症……而他走了。」全場靜了之後,他說:「這是一個笑話,他沒有走。」大家笑了。「而他真的得了癌症。」笑了的觀眾,就會異常的尷尬。
這種地獄gag,挑戰的不是人類的幽默感,而是各式各樣的底線。好笑的東西,一定是殘缺的,不完美的。
當有很多同志朋友一面倒在鞭韃這個笑話的時候,我在看面書,又看到另一個笑話。
這樣,又是不是在恥笑糖尿病人呢?但大家又好像笑得很開心。
當然,有人說, HIV 感染者面對的壓力,比糖尿的少。但如果從「鬥上道德高地」的角度看,尿病人,跟 HIV 感染者,有幾大的差距?糖尿病也是一輩子的長期病患,也需要吃很多藥,而且還會被歧視,說他不打點自己,禁不住食慾,壽命隨時比 HIV 感染者更短。
當然啦,如果我要寫 HIV gag ,我聽過一個更地獄的。
男人在台上說:「最近都很難找性伴侶,因為聽說他總是在幹猩猩。」
是的。是好笑的。因為這個笑話已是荒唐,而不是在踩線。
問題是,這樣,就可以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