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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現在評論人是可以如何評論事情。當你選擇評論一件事,不評論一件事,都是我的決定。而當你決定去說一件事之時,他們不中聽,立場跟他們的政治利益不對味,他們就會說「你抽水」。當你決定不評論一件事,他們就會說你「龜縮」。總之,你做一件事,不做一件事,都是罪名。他們只要煞有介事的說,你評論/ 你不評論,他們都可以有話可說。
早兩天,有一個朋友說,他在吃飯之時,於席間聊到我,說我只破不立,只是評論,不給答案,不給解決方法,是為無用。我倒也很想問他們,小時候有沒有上過中文課,有沒有聽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也很問他們,有沒有家教,家人有沒有教過他們,閒事莫理,眾圢莫企。再者,我更想知道他們的工作是什麼,有沒有律師會幫法官判案,有沒有護士會幫醫生開刀。現在律師不會打官司,醫生不會開刀,你走來問一個評論人:為什麼你不去打官司,你不去開刀?
我是一個寫作的人,評論的人,我一無見美國官員的機會,二無人家逢佩奧的助手send email 給我,三無任何政工作者給我一元五角要我為他辦事,我何以要提供什麼解決方法?就因為我有一個面書專頁,我做傳媒,我就有拯救地球的責任?我連叫一個政工作者乖乖宣誓都沒有能力,為什麼有些人會覺得我有能力有責任需要提供解決方法?
香港人,其中一個最大的問題是,你不會找問題的核心,然後再問適當的人。香港今時今日搞成這樣,你一不去清算政工作者的議事能力,二不去質疑政工作者的政治水平,三接受他們紊亂虛渺的邏輯思維,反之你走去質問一個評論人為什麼不提供解決方法?
我現在有什麼公權力去這樣做?我是國家主席?我是國安朋友?我是中央政策組顧問?我是一個,堅持說我認為應該說的話的人而已。你們來找我找答案,你們不是找錯門口是什麼?一天到晚就說我「只會提出問題」,我提出問題已是對這個香港最大的交代,對自己所唸的書,支持我的人最大的交代。
繼續支持會出賣你的政工作者,繼續認為大婆台式的宮闈劇政治就等如抗命生活,繼續聽國安朋友指指點點,繼續覺得移了民的人的政評是有料可信,這樣的香港會一直失控,一直沉淪。但這是香港人大家的選擇,與人無尤。
我只是,在水逆的日子,看到一些面書戶口,一時就支持35+,一時看到梁耀忠如此玩忽承諾就視而不見,本來都應該習慣,不過嘔心的悶氣湧上喉頭,都是會累而已。